二百二十九 拍卖品 (第1/2页)
自从真仙观被破,三阳教消停了好一阵子,韩大胆儿虽然想利用地穴石狮子中,乌木盒子取出的“玉琮”,在自己布置埋伏引三阳教上钩,但一连多日三阳教始终毫无动静。
没几天北营门外死胡同小平房里,发现了花四儿的尸首,韩大胆儿从花四儿留下的线索,推测出面具人的身份很可能是警察,但排查了一溜够,却始终没找到面具人,这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。
从这开始,韩大胆儿行事更加小心谨慎了,而且每天上班,也会时时提防身边的人。单从大檐帽和制服判断,虽说面具人也有可能是下设管所的巡警,或者是军队里的大头兵,更甚者可能是邮电局的邮差,但韩大胆儿心里总隐隐觉得,这面具人离着自己不远。
韩大胆儿见三阳教识破了他引蛇出洞的计谋,不会主动上钩了,每天晚上让总厅警察在自己家埋伏,也没甚大用,就把人都撤了。
这些警察一听要撤还都有点依依不舍。他们每天在韩大胆儿家开伙,韩家饭食丰盛天天变着花样供应,一连七八天,吃得个个满脸冒油,腰围都蹭蹭长了几圈。
韩大胆儿看警察撤了,反正自己的父母老家儿,和几个贴身的伙计丫头,都去了江浙三叔家,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天津卫,索性家里的布置好的机关陷阱就一个没撤。
这时候韩家除了韩大胆儿,只有几个管做饭和收拾的伙计和下人。他严格嘱咐几人,什么地儿能去,什么东西不能碰,可就算如此,有俩伙计也因为一时不慎,掉进了后院儿的陷坑,弄了一身石灰,连眼睛都差点烧瞎了。来回几次,大家伙儿也都长了记性,只是都纳闷儿,不知道少爷在家搞的这是什么名堂。
韩大胆儿每天除了办案,就是去下设的各管所胡溜达,为的就是暗中走访,观察各管所中,有什么人和面具人的身形声音相似。
他现在是总厅侦缉科的干事,职级跟管所所长都差不多,所以去到各管所,也都跟上级来视察工作了赛的,办事没遇到什么阻力,至多就是有几个老油条或是和韩大胆儿本身不对付的人,甩几句闲话。
除了各管所,连小西关监狱,甚至是天津卫大大小小几个邮电局都调查了,只有天津卫郊区的驻防军队进不去没法走访。总结下来,还真有不少身形声音和面具人相似的,韩大胆儿也都用试探李环的办法,挨个交手试探了一遍,但这些人却没一个是面具人。
这一通查就过了两个多月,可却扔无所获。韩大胆儿也只能碰碰运气,等着面具人自己上门。
他每天夜里在家睡觉的时候,床上手边就放着那把露陌刀,有这把神兵利器,加上此前在真仙观初试无极刀法,发觉此刀法威力惊人,此时韩大胆儿也信心倍增,就算面具人真来了,也能凭着刀法利器和他周旋,再说手里还有手枪,未必就不是面具人的对手。
连着半个多月过去,家里每晚都平安无事。可三阳教的人也不傻,晚上韩大胆儿在家,白天家里可只有几个伙计下人,再加上多日以来不曾上门骚扰,估计韩大胆儿已经放松了警惕,所以这天韩大胆儿上班去以后,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三阳教竟然敢找上门来。
他们虽然胆大包天敢反其道行之,但毕竟是大白天,闹市区人多还有巡警,万一惊动了韩家的下人,引来大批巡警也会很麻烦,所以三阳教派了分坛中两个轻功身手不错的,来韩家搜掠玉琮。
这俩小子身手不错,动作也很轻,连韩大胆儿家那条杜博尔曼犬“大黑”都没惊动,就潜进了韩家院子。
他们以为玉琮就收藏在韩家,可他们不知道,其实韩大胆儿每天都把玉琮带在身上,从不离身,所以搜略了一通却一无所获。
幸亏韩大胆儿没撤机关,两个三阳教徒,搜掠之后一无所获,但又不想空手而归,看见书房几案上摆放的古董,就想贼不走空,来个顺手牵羊,不料却中了书房的陷阱。
俩人一个掉进石灰坑里,被石灰水烧的双眼冒泡,直接成了瞎窟窿,另一个虽然躲开了石灰坑,却被竹条尖刺打中,钉在了书柜上,疼得两人惨呼哀嚎,跟杀猪赛的。下人发现之后,就赶紧通知了韩大胆儿。
这俩小子被带回总厅的时候,已经疼得只剩半条命了,又挨了范统一顿非刑拷打,不用问自己就全秃噜了。
原来自打真仙观被破之后,面具人就极少露面了,三阳教使者、护法都没了,七门门主死的死抓的抓,只剩下几个坛主带着小撮教众还在暗中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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