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被吓出病的李文忠 (第2/2页)
这要是靠渭水搞漕运,关中几百万人早就饿死了。
只可惜广通渠是人造的河流水势平缓,这也意味着容易淤积,需要定期维护。
隋唐广通渠早就被淤平了。
现在进出关中,要么就走陆路,要么就走渭水。
严重阻碍了陕西和外界的沟通,制约了关中的发展。
所以,必须找机会重新将广通渠给挖通。
到时候长安就算无法恢复汉唐盛况,也必然会迎来又一春。
一路到达长安,陈景恪终于见到了朱标。
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实在太憔悴了,整个人也瘦了好几圈。
见到他,朱标倒是很高兴:
“景恪,我这身体太不争气了,还要劳烦你跑一趟。”
陈景恪叹道:“这都是臣该做的,倒是殿下的状况有点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“在我印象里,您不应该是这种不顾后果之人啊。”
朱标看了一眼旁边的万民伞,叹道:
“我心里有愧啊。”
陈景恪说道:“那就更应该保重身体,将国家治理好,不要再让旧事重演。”
“作为储君,我相信您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朱标点点头,说道:“道理谁都懂,可又有几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呢。”
陈景恪大致明白了朱标的状态,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,还试图调整。
但已经陷入了情绪,无法自己挣脱。
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。
可惜陈景恪只是泛泛的学过心理学,并没有深入研究。
能察觉到朱标的状态,却不知道该怎么治疗。
不过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,还有一个釜底抽薪之法:
“殿下是时候离开陕西了,在这里您很难走出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离开这里,去外面走一走,很快您就能恢复正常。”
朱标点点头,又摇头道:“我知道,但眼下还不能走。”
“只有亲自将二弟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,我才能安心。”
“而且在这里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。”
陈景恪知道他说的是迁都之事,不过这里人多不方便详谈,就说道:
“所以陛下就派了许多人过来辅佐您,接下来您将工作交给他们就可以了。”
“至于您说的另外一件事情,在来之前陛下也和我说过。”
“虽然他没有明说,但我能看得出来,他改变主意了。”
朱标并不意外这一点,以陈景恪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,要是不知道迁都之事才奇怪。
他只是有些惊讶,陈景恪竟然如此轻易,就说服了自己父亲。
他可是很清楚,老朱是多喜欢长安。
事实上他自己也很喜欢这里。
但初步考察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,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当国都了。
接下来他准备做更细致的调查,收集更多的数据,以便于说服自己的父亲。
没想到陈景恪竟然足不出户,只用嘴皮子就说服了老朱。
他心中可是非常好奇,陈景恪到底是如何做到的。
不过他也知道,这会儿不是谈此事的时候,就暂时收起了这个念头。
接下来,陈景恪为朱标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。
又将吴愿找来,询问了之前的情况,以及各种症状。
最终确定,朱标确实得了高血压,且正处在爆发期。
“殿下,风眩症我不多说,您应该也知道是什么病。”
“接下来不论您心里是如何想的,都必须按照我说的来做。”
“否则我就写信给陛下和娘娘,让他们亲自来管教您。”
听到这威胁的话,朱标笑道:
“好好好,我听你的,谁让你是神医呢。”
“都会拿我爹娘来压我了,以后我都管不了你了。”
陈景恪也没客气,笑道:“您是君我是臣,别的时候我都听您的。”
“但唯独治病救人,您得听我的。”
根据朱标的实际情况,他制定了一个堪称苛刻的治疗套餐。
包括几点睡觉,几点起床,什么时候吃饭,吃什么,每天工作多长时间……
全都做了细致规定。
“殿下,接下来您就按照这个来执行吧。”
朱标看的有些头皮发麻:“这太严格了吧,能不能放宽一些?”
陈景恪点头道:“可以,只要您严格按照这个标准去做,我会根据您身体恢复的情况,做出相应的调整。”
朱标苦笑道:“好吧,当我没说。”
吴愿看着这个标准,自然是有许多疑惑和不解。
古人虽然发现了高血压,但对这种病的认识并不是很清楚。
所以在治疗方面,也并不是很完善。
陈景恪这套标准,则是完全针对高血压来的,很多地方他看不懂很正常。
陈景恪将高血压详细为他讲解了一遍,都不用做过多解释,他就已经明白这个套餐的用意。
对陈景恪自然是既感激又佩服。
感激他无私传授知识,佩服他的渊博以及心胸。
朱标才二十八岁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。
之所以高血压会如此严重,皆是因为劳累加负面情绪。
只要减轻工作量,恢复正常作息,再佐以合适的治疗,恢复的会很快。
在陈景恪的监督下,只是过了一周,他的精气神就有了明显改善。
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对陈景恪的神医之名,也就更加信服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陈景恪接到了一封来自应天的信。
朱元璋的亲笔信。
内容先是询问了朱标的情况,叮嘱他悉心治疗。
如果朱标不配合,就让他写信回来云云。
信的最后,才说出真正的目的,求援。
李文忠病了,御医救治不见效果,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。
后面还附上了一份诊断书。
李文忠,那可是朱元璋的亲外甥,大明开国六公爵之一。
难怪老朱会这么着急,还写信求援。
陈景恪拿着诊断书看了又看,却露出了疑惑。
这李文忠的症状,怎么越看越像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。
倒不是说他得了精神病,而是他这症状更像是受到惊吓,导致的心神不宁、惶恐不安。
说白了,就是吓出来的病。
可李文忠是堂堂曹国公,谁能将他吓成这个样子?
(本章完)